“当初在圣界未形成之前，阴界乃是一处绝地，而阳界乃是一处生地。二者相生相克。”

项小天知道，阴界整个都是不毛之地，比之阳界相反，那里简直就是一处世外仙地，山青水秀，钟灵之气弥漫。就是两个极端。

见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，远古蜈蚣道：“这两种地势形成了圣界，以无定峰为中心形成一道分割线。”

这也是项小天知道的，并且无定峰便是通往阳界的入口。

“在圣界未被截取出来，形成原始界的时候。大陆上有许多天灾。自混乱年间，人族演化太过逆天，从遭天妒。你应该知道一旦跨入先天境，有些逆天的修士会引动雷劫降临。”

远古蜈蚣的话让项小天联想到在圣界突破的先天境强者，不由脱口而出道：“圣界能够屏蔽雷劫？”

远古蜈蚣缓缓点头道：“圣界有这样的功能，原始界能够屏蔽天道窥探。”

原来是这样，怪不得这些人一进入圣界跟疯了一样先天境满天飞。

“除此之外，古武圣界转为原始界的最根本原因也并非是屏蔽天道窥探，而是镇压。”远古蜈蚣皱了皱眉头，心中有些不安道：“混乱年间，天灾肆虐，更有凶兽横行。别以为远古族的凶兽能够安然存活下来。在天灾面前即便拥有远古血脉，也难以抵抗天灾的降临。”

项小天自然也明白，大自然之力能够形成恐怖的大凶之地，比之人为的还要恐怖的多。

“当初的人族很弱，弱到只是刚踏入先天境的凶兽都能够彻底毁灭整个人族。就在灭族之际，古武始祖无尘前辈横空出世，横扫世间，席卷大陆。当初的大陆还不叫古仙，仅为大荒。乃是苦寒之地，人类只能龟缩在一个偏僻的地方，苟延残喘。”

说到古武始祖，连远古蜈蚣都莫名的唏嘘，似乎他仿佛亲眼见过无尘始祖大战时的强大，接着道：“无尘始祖血战大荒，横扫诸敌，当时的远古凶禽乃是秉承天地意志而生，有的种族更是诞生与混沌，乃是与这天地一同诞生的狠角色。”

项小天甚至都能想想得到这样的种族已经不能算是凶兽了，因为这种种族太强大，往往很稀有，世间恐有那么一两只。

“这样的种族动辄引动天地大势，导致翻江倒海，崩山碎地。”远古蜈蚣感叹道：“纵然无尘始祖修为逆天，也难以彻底平定这些种族。又有天灾降临，导致人族始终艰难，难以壮大。”

当初人族实在是太弱小，恐怕无尘始祖纵然有通天妙术，也难以解决这些问题。不过终究还是被解决了。

“无尘始祖有感，人族必须自身强大，他便开始了传法，这就是古武一脉的起源。也是自那时候起，人族开始不断壮大，越来越多人成为了禁忌一般的存在。”

听到这项小天有种听神话传说的感觉，这些鬼爷爷没有告诉过自己，从蜈蚣前辈的嘴里听到，有些怪异。

它不是人族，却能了解这么多。恐怕比鬼爷爷知道的还要多，因为他从来不会告诉自己古荒年代前的事情。

直至这里远古蜈蚣才感叹道：“那时候人族才彻底崛起，崛起的速度有多快，快到仅千年的时光就遍地开花了。不得不感叹人族的生育能力，跟下蛋似的，一年就能下一个蛋。”

……

项小天面色古怪，看着面前的老古董，他居然说人族的生儿育女是下蛋。

不过这么一想也是，越是稀有的种族，生育恐怕就越是久远，这一点项小天是知道的，听鬼爷爷提起过，这种稀有种族往往世间仅有那么一两只。

一旦有了后代，很有可能就要孕育动辄上千年时光，越是强大越是孕育的久。

人族传宗接代确实是有些快了，一年一个娃娃落地。

可接下去蜈蚣前辈的话就让项小天明白为什么人族遭天妒了。

“这也是导致人族灾难的降临啊。你说有这样一群拥有无限快速繁殖能力的种族，修为提升速度又快到没有上限，百年成王，千年成造化。这样的一个种族，不遭天妒？”连远古蜈蚣人脸上微微发红，那是被闷的，他也嫉妒人族的修行速度，恨不得立刻转世成人重新修行。

项小天不由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道：“前辈…您…您还好吧？”看着蜈蚣前辈的样子，生怕它突然之间脸色变红，嗜杀之气控制不住，一口气把自己给吹死。

远古蜈蚣呼吸略微急促，两个鼻孔之间喷出了丝丝缕缕的绿气，一出现便被它自身给引燃了起来。

顿时项小天胆战心惊，他隐隐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，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，不由开口呼唤道：“前…前辈…”

远古蜈蚣撇了一眼项小天，朝着他吹了一口气，那一股眩晕感才退去。

项小天心中震惊无以复加，这蜈蚣前辈明显有剧毒，仅呼出的气体就具有毒素。

若非蜈蚣前辈自身的克制，项小天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。

“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”它人脸上缓慢恢复了原本的苍白，这才吐出一口闷气道：“自那以后，人族势力越来越大，人族也越来越强，无尘始祖更是成为这世间的巅峰。也是从那时候起，人类居住的环境也越来越恶劣。灭世罡风、无根混沌火、天阴河这样灭绝的天灾频频出现。”

项小天咕噜一声这些他都听鬼爷爷说过，这样的天地灾难可是连造化者一个不小心都会陨落的。

“前辈您的意思是，这圣界下镇压着这些东西？”项小天小心询问道，因为真的是这样的东西被镇压在圣界之下，后果可以想象的到。

远古蜈蚣哀叹一声，人脸明显的晃动了一下，点了点头道：“你现在知道圣界的重要性了。虽然它曾经被打破过。不过并未伤到其根本，只要这阴界与阳界地势还在，就能够镇压下来。”

项小天瞬间就觉得古武圣界并非是一个宝藏了，而是一个定时炸弹，一旦圣界被打沉了，所有被镇压的自然灾难会立刻降临。

这能够彻底摧毁整个人族。不由想到鬼爷爷，原来他一直在守护人间界。

随即想到魔仙大陆的众人，项小天脸色苍白道：“难道魔仙大陆的手段便是引动这些天灾降临圣界？”

“很有可能啊，毕竟圣界是原始界又曾经被打碎，难以知道是不是这地势出现了问题。”远古蜈蚣扭动庞大的身躯，无数肢节晃动，往后爬了爬。

那可是连造化者一不小心都有可能陨落的，若是他们这些后天境，先天境的修士恐怕还没出现，仅泄露出的一缕气息就能够抹杀所有人。

难怪当初圣界开启的时候，有那种尘封的气息倒灌，恐怕那就是这些灾难残留的零星气息导致的。可能是在上一次圣界破碎时，这些天灾泄露出的零碎气息。

一切真相大白，项小天不由气愤交加道：“鬼爷爷一直在守护人间，这些东西居然要人族灭亡。可恶！不行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，谁知道一旦天灾被引出来，是否会逃出圣界之外。”

要知道这种天灾极致压缩的状态下极有可能会诞生出微弱的灵，世间万物就是如此奇妙。

一种无形的东西亦能够诞生出难以想象的灵。

最可怕的是这种灵一旦被人捕捉到，形成链接，很有可能被人驱使。

“不急，这些人想要得逞没有那么容易的。”远古蜈蚣摇头，示意项小天稍安勿躁，这才道：“圣界的形成关乎很多，自然会有手段保住圣界不被摧毁。”

听到这，项小天才想起一些自己所见的一些事，怪不得圣界之内里面有这么多恐怖的东西存在。这些妖怪存在是有必要的。

虽然是如此，但是项小天依旧不放心道：“我还是要去查看一下才能放心。鬼爷爷掌控圣界，就是护佑人族。作为弟子自然也有责任。”